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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雨飘摇意浓浓

 

原为旧城改造,老李住了近三十年的房子被拆了。

房子的拆迁,让老李瞬间失去了归属感,看着老李每天后背着双手,挺着瘦弱的身躯在胡同转悠,在拆除后的废墟旁徘徊,大家心里都感到莫名的酸楚。老李已经是84岁的高龄老人了,据他老人家讲,他二十岁开始就自己挖坑打窑洞,修建第一处窑庄。三十岁左右,父母就相继过世,自己一手扶养弟妹三人成年,为了弟弟们成家娶媳妇,几年内又依次带动家人再次挖了两处窑庄,分别为他们安了家。

自己大儿子出生那年,因老家那片水质不好,窑洞空气变的稀薄潮湿,大家都在努力的搬出窑洞,考虑到幼小儿子能健康成长,他利用休息时间上山伐木,下沟破土打泥坯,最终在窑洞顶上盖了一间小厦房,姑且暂时居住。国家实行土地承包制那年,生产队里拆卖之前的饲养室,他凭借当时自己在村里还算是个公家人,有点小收入,努力的拿出自己几年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一点小积蓄,买下队里拆下旧的大梁,砖瓦等建筑材料,在厦房旁边加盖了三间砖木结构的瓦房,当时在村子里可算是大家羡慕的,数一数二的好房子啊!

到了八十代末,大儿子结婚了 ,随着大孙女,二孙女相继出生,一大家子数十几口人生活在一起,拥挤的实在不方便,他又找村长,托熟人,在村里申请批拨了一块三分宅基地,多方筹钱和大儿子在村子里建起第一处平房。大儿子他们一家搬出去没几年,接着二儿子又大学毕业,分配县城机关上班,开始一个人还好,单位有宿舍食堂,吃住也方便,还省取水电费开销。两三年后老二也到了说媳妇的年龄,别人介绍了几个姑娘,女方张口就问县城有房吗?那会又面临县城买房的危机,好在老二最后处的这个媳妇结婚时也没立马逼着要房子,在单位宿舍将就的把婚事给办了。婚后,一直在单位房子凑合住了几年,转眼孙子也到该上幼儿园年龄了,眼瞅着可爱的小孙孙每天在电源插板四处挂,锅碗瓢盆满屋子塞的房子里上蹦下蹿,心里很是担忧,后来又跟老二和媳妇商量,大家东拼西凑,齐心协力买下今天被拆除的这块地皮,贷款建起这二层小楼。

九十年代初,为给女儿农转非,在县城工作十几年的老李,主动申请组织调回基层工作。当时正处苹果种植初期,好多人还都不敢尝试,老李便在老家种植了三亩多苹果树,从种植到管理基本都是他一个人上班之余经营,三年之后加上自己工资,还清了贷款。算是真正在县城有了房。

没缓几年,三儿子一家又从老家搬进县城做生意,为节省开支,租赁的房子又小又暗,孩子们白天在家学习都要开灯。将就住了两三年,三儿子也有了要在县城买房的想法,他也很支持,多方找人打听,寻房源,幸运的是老三买的房子和为老二建的房子是邻居。这时,老二也因儿子前期在咸阳上学,不得已家里凑钱,自己按揭在咸阳买了套小居室。老李自己也退休几年了,老伴去世后,这座房子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居住,他曾和孙子们调侃说自己是空巢老人,好在女儿和三儿子都住的不远,平时还可以一家人在相互走动照应。

这回三儿子的房子也在拆迁范围内--回迁房,目前还没成型,虽有好多的不舍,无奈为响应政府政策,都是在第一期把新建没几年的房子拆了。三儿子也另找房子租住了,老李不得易搬进了孩子们为他暂时租赁的房子,去年,孙子北大研究生毕业,因工作,结婚需要在北京安家,下一步又将面临一个天文数字的买房。

老李叔笑着感叹,哎!买房盖房这折腾了大半辈子,临到头来,自己居住的房子还是租赁来的,娃娃们都比我强,名下基本都有房,我这一生近乎呼呼完了,如今连个写自己名子的房本都没啦。听的我们大家心里都酸酸的,作为一名组织临时抽调的拆迁办工作人员,我们所做的工作,不是强拆、硬拆、而是耐心细致的从思想上做通每一位拆迁户的工作,让他们从内心深刻体会到政府政策方针,树立舍小家为大家的理念,为民解忧,为后辈造福。我安慰老李叔:“李叔,虽说您没房本,可每个房子都是你的家,如今你应当高兴,高兴你的后代这么优秀,下一步你老就可以去北京居住享福了”。呵呵!老李叔笑了,我们大家都笑了。

同时,衷心期望我们每一位拆迁对象,都能像老李叔一样,响应政府政策,支持理解我们拆迁工作人员工作,早日实现一个宽阔,和谐美丽的新长武。

(县机关事业单位社会保险办公室 李娜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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